能想清楚的写随笔,想不清楚的写小说。这就像人的视野里,有聚焦区里能看清的,也有聚焦区外比较模糊的、“虚”掉的那部分。
文学是用文字来表达细节的艺术,但很多细节没法用思想来条分缕析,说不出个一二三,有多义性,甚至可能一时无解。不尊重这种多义性和无解,就会强加一种概念,相当于文学的自杀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文学离思想越远越好。很明显,拒绝思想本身也是一种思想,而且是一种懒汉思想,没什么可夸耀的。
就像一个球员上场以后凭感觉,怎么赢球就怎么来,但这种优秀的感觉能力,各种“神操作”,恰好来自平时严密的研判和规划,离不开刻板的训练,需要理性的思想。
(摘自《文苑·经典美文》2019年第11期)